也许和自己的经历有关,也许骨子就一直流淌着中原人流恋故土的血液,几十年来,到过无数的地方,就是在已经工作了近三十年的单位也总有一种浮萍的感觉,让人不安,让人不踏实,像驼鸟一样常常把自己的头卷缩在自己的身体下,以求得心理上的安慰。三十年、三十年,人生有多少个三十年?我满脑子空白,没有答案。
虽然也曾锣鼓喧天的热闹过,绚烂过,但心却从未属于过那里。走过,那一站便成了记忆里的风景;路过,两岸华丽便沉淀进了岁月。唯有轮回的明月,依旧月月照着窗前人,月月诉说着几千年来天上人间的阴晴圆缺。
在外漂泊,从一头华发、 踌躇满志的毛头小伙转眼间已是知命之年。漂泊、漂泊,骨子里还是漂泊的感觉。常常想:在外漂泊、付出了这么多年,我是付出的多还是得到的多?在外漂泊这么多年,我付出了心酸,付出了泪水,我得到的又是什么?我依旧脑海中一片空白,没有答案。
最近,我脑海中常常浮现出一句话:父母在,不远游,游必有方。可我却父母在,却远游,游也无方。这也许是我今生的愧疚之处,也是我感觉失去最多之处了吧。
思绪间,清代黄景仁的一首别老母映入我的眼帘“搴帷拜母河梁去,白发愁看泪眼枯。惨惨柴门风雪夜,此时有子不如无”。
碧空如洗、皎阳似火的天空下,几只哨鸽忽啸着掠过我的视线漫漫消失在东南楼宇之外,给这寂静的天空流下了一丝喧闹。
芦成良初稿于已未年戊子月辛未日